赛博中年男的,外星人

[我的英雄学院乙女向]money lord. 7

周五的这样一个秋夜,上原卿卿正和栖川氏一同坐上前往晚宴的车上,超规格级的加长卡宴正在路上平稳行驶着,两个女人对向而坐,刚从栖川集团总部离开后被栖川真名一个电话接到车上来的上原卿卿正在补妆,而在这之前匆忙画好晚宴浓妆的栖川真名却已经在计划外迟到了接近半个小时了。

侍者为她们端来了两杯饮品,上原卿卿又格外要了一小叠饼干。
“蔓越莓和草莓可以吗?”
“照你的想法来。”
上原卿卿早就习惯了这个任性女人在正事上永远拖沓怠惰的作风,连白眼都不想翻,只是基于礼仪在把饼干分给栖川真名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这次又去哪了?“
栖川真名看起来懒懒散散地,她从上原卿卿递过来的瓷碟中捏走了一块吃掉,掸了掸华美长裙上粘的碎屑。

“您的赤霞珠。”
她含了一口红酒漱口,把剩余的红酒倒掉,随手把水晶酒杯倒扣在一边盛着冰块和薄荷叶的冰桶里,又从冰桶里把食用薄荷挑出来一片吃掉,权当做清明神经用。对面的上原卿卿则抿了一口温柠檬水,等待她的回答。
栖川真名漫不经心地答道,“……办了点正事儿。”
她示意上原卿卿把座椅侧边挂着的密封文件夹打开,里面除了几张被口红弄花了的纸巾,还有两沓薄薄的书面文件。
——《对——投标书的三条意见建议(初稿)》。
——《关于——的特殊情况暨舆情管控操作证明(第三版)》。

上原卿卿花了二十分钟,在这片昏黄的灯光下看完了两份薄薄的文件。而对面的栖川氏则让侍者为她的第一下属悄无声息地撤下了食物,顺便把温柠檬水也换成了新的一杯,她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打磨光滑的指甲透着健康的粉意*。
嗅觉敏感的第一秘书看着下面的签名影印版沉默了一会,情不自禁地叹道:“……这样的手段啊,真是太锋利了,”她把具体细则又粗略翻阅一遍,为其中翻天覆地一般的指向和几近杀人封喉的手段而折服,“上次您写策划案还亲自去谈判的时候还是我们刚刚转型的时候吧,我记得那个时候也是,产生了地震一样的轰动呢……”

栖川真名拿着真丝方巾擦了擦她的沾了红酒的唇畔,纯白的面料顿时染上了血一样红的颜色,她心情甚佳,把染红的手帕揉成一团,扔到了铺着长毛地毯的柔软地毯上。
她随着上原卿卿的感叹回忆道:“那时我也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手段呢,不过……无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哈哈。”
“……我还记得那年下雪时我们两个正在烧烤,你前任那个扫兴的总秘书长带着一批人跪在门口,丑的要命,还一边剖白一边哭,我都忘了后来他们怎么走的了……”
“……不说这个了,你看这里的——”
车上的二人借着谈兴,又口头讨论了一会具体章程,以这辆加长卡宴为中心的纯黑车队才缓缓驶入了会馆。
——也正是,举办了这次全日英雄周刊年度晚宴的所在地。

(而关于所谓的前任总秘书长的哀哀苦求,那是栖川真名执掌栖川氏的第二年,某一个不知名的雪发生的事。在那之后的第二周,栖川真名就取缔了庞大臃肿的秘书团,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外姓的女人,而亲眼见证了这一代的栖川氏如何以一人之力举起巨大铡刀并发动了如何一场暗中屠杀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直接议论她了。
在那样的一年中,有一些人始终没有真正从梦中醒来,只是闻到了淡淡、残余在空气中的血腥;而另一些人则真正离开了他们曾经的囚地,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开始磨牙吮血,这也是栖川氏真正崛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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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八年时间,全日英雄周刊通过和官方紧密合作,一步步成为了独家发布相关数据的公众喉舌,每年两次放送现役英雄排名榜——并且以周刊本身为基础,建立了以职业英雄为核心的一系列多渠道媒体——已然成为了职业英雄方面舆论喉舌的无冕王座。
——成长成了一个无法回避、不可估量的庞然大物呢。

(在此之外,有一句题外话足以当做饭余笑料。虽然目前全日英雄周刊由栖川集团独占寡头,堪称得上是一手遮天、但她一开始并不是由栖川氏发掘的璞玉。
……早在全日英雄周刊的前身,即野坂新闻日报成立英雄板块时,其掌控舆论风向的出色成绩就被“栖川氏职业风投与运营小组”看在眼里,他们就如食腐鸟一般垂涎着它的潜在利益。
而在周刊创立第三年时,终于成功向本家申得基金支持的其中一个风投小组,以无比隐晦的手段诱使并蒙骗其原持股家,即曾经的日本报业之首野坂家家首进入房地产业,成功狙击并截断其资金流后吞并了一系列野坂支柱股份。当然,野坂新闻日报也在其中。
将日报中的职业英雄板块全权拆分出来,筹谋了以全日英雄周刊为首的一系列舆论攻势,将当时多个社会时事新闻当作擂台,炒作各类热点——以这样臭名昭著的方式成功狙击了野坂氏,最终做大做强——这就是栖川氏舆论风控部如何扶摇直上的成功发家史。
另外,“栖川氏职业风投与运营小组”的前身,则是以栖川真名领导的一个小型队伍,在栖川真名将这个小组转给其中的一位组员作为下一任组长运营之后,又改名为了“栖川氏职业风投与运营小组”,这个颇受栖川真名关注的外姓人高层组织行事神秘,就连董事会也只知道其中几个人的身份,其中最受关注的组长正是——栖川氏第一秘书,上原卿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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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纠集起各位职业英雄、举办一场规格外的晚宴,并不足以被栖川氏第一秘书上原卿卿小姐当作有难度的事情,她甚至只是将这个指令又着重了举办时间和到场人物后,再次重复一遍给舆论风向部的部长罢了。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下午,风向部部长通过内部网向上原卿卿递交了一份回执。回执中,除了晚宴的时间地点之外,还有包括如何以栖川氏在此次晚宴的出场造势,从而大肆鼓励各方资本下场职业英雄衍生行业,并以此掀起更大的浪潮等等策划草案,与其并重的是,数种栖川氏当家的衣着妆容,基于对家主本人的考虑,他们甚至准备了极其低调的平民记者型妆容以预防“大老板心血来潮微服私访却被人认出来了”的尴尬剧情……
跑来逛逛的伊芙琳小姐拿着传真文件沉吟。
上原卿卿在一边批文件,头也不抬道:“不行。”
伊芙琳本来板得就不是很严实的脸一下子就破功了,拿着文件盖着半张脸大笑,“不要啦!你看他们不是连方案都准备好了吗?”
上原卿卿:“写着备选方案就是拿来用的说明书?这个是为了我们用的好吧,我回头晚宴和你一起去,不准跑路、不准伪装成乱七八糟的人、不准在演讲的时候说怪话。”
“还要演讲?!”
“那不演讲,”上原卿卿把最后一份文件批完,顺便写了个“没有演讲”的便条贴在伊芙琳拿着的宴会流程的背面,“还有要更改的吗?餐饮?邀请人物的规定?我们的人的分布之类的?”
伊芙琳拿着顺手从桌上花瓶里抽出了一支沾着露水的白蔷薇,她将花枝抵在下巴上想了想,“没什么了,那个人应该邀请上了吧?金发蓝眼睛的Hero?”
“啊……”上原卿卿板着一张脸道,“说实话,如果是那种帮你绑起来扎个蝴蝶结送到你床上的方式呢、没有;我们只做了普通的邀请,我们向他的两个师傅和另外几个比较大的英雄社团发出了团队邀请函,不过对接的人提前拿到了消息,他们说是会带着八木俊典出场的。”
“也没关系,”伊芙琳有些神游,不知道思绪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这都不到场的话,那只能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英雄就是这样日薄西山的职业——”
上原卿卿挑眉看她,而神游着的伊芙琳却另起了一个话题,“……信息部的人和我说,还有人在注视着他们哦,不是带着资本入场的富贾,而是别的方向,不过在这样的和平年代,他却不知道武力并不是最终走向王座的渠道了。”

栖川氏道,“这样的和平社会,如果以这样愚蠢又粗暴的方式被打断,就有点太过可笑了。我可不希望栖川开始发什么战争财——我的十年计划才刚刚开始呢,在这个时刻出现的只能是计划外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或更大的浪巅才是。”
上原卿卿如同千万次听见栖川氏暗藏杀机的话语时一样,冷静地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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